本次課程中將以8講談《孟子》,分別談: |
一、孟子的背景 |
二、奉元精神與《孟子》 |
三、仁義 (孔子談「仁」,而孟子談「仁」與「義」) |
四、王道 (按:王道概念源自《尚書.洪範》「王道蕩蕩」) |
五、「定於一,仁者無敵」 (按:「定於一」[在政治上] 指「大一統」,而「仁者無敵」正是「四海之內皆兄弟也」的概念) |
另外加上「人倫」、「天人關係」及「修身與存養自得」為主題,一言以蔽之,即「仁」為題的孟子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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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講開始蔡老師即以孟子所處的歷史為開場,以便了解怎樣的背景條件下所產生的思想,並引用 毓太老師的話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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讀春秋戰國時代的思想家,就該要深入;不是 [一成不變、食古不化地] 學他們,(而是) 研究在那環境因為什麼,會產生那麼多思想家? 但是我們這時代比那時進步 (得多),今天進步就不可能再用那戰國時代的思想家 [一模一樣的作法],太落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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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也是為何讀《孟子》要先研究歷史背景及同時代各思想家的議論比較。而作為現代人學習經典的目的,更有「尚友古人」向歷史取法智慧。孟子就曾說過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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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鄉之善士,斯友一鄉之善士;一國之善士,斯友一國之善士;天下之善士,斯友天下之善士。以友天下之善士為未足,又尚論古之人。頌其詩,讀其書,不知其人可乎?是以論其世也;是尚友也。 (《孟子.萬章》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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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秋戰國的世局變化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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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在周朝八百年間,經過二次遷都,一次是由岐山 (周原) 遷至豐都,後在周滅商後建立新城鎬京與舊城隔水相望,故稱「豐鎬」。在這段時期,周朝雖然名義上為天下共主,不過由於東方商朝舊勢力仍未完並剷除,加上蠻夷侵擾,為能有效控制,採「分散式管理」的作法,施行宗法制度、分封諸侯,實為武裝殖民。特別是在在「管蔡之亂」後,周公極力修築雒邑(洛陽),將勢力由內地發展至東海之濱,強化政治控制。由「西周封建圖」上來看,各地小城即為封地,散落在各處;在城與城間仍有許多業色地帶未能有效控制,近似部落或群落的形態。然而時至東周,由於平王東遷至雒邑後,政治局勢產生變化。原來各地的小國,由於兼併、征服蠻夷後擴大領地,因此在「春秋列國圖」上所見,已明顯的勢力區塊。然則在國與國間仍有許多灰色地帶,彼此間的界線並不清楚,甚至有跨界的「飛地」。而此時的政治形勢,由周王以下,分諸侯 (有公、侯、伯、子、男五等),其下有卿大夫及其家臣。由於周王受制於諸侯,而諸侯亦同樣在國內受制於大夫,大夫又受制於家臣,也因此臣弒君、子弒父者時有所聞,所以孔子感歎當時天下無道。而進入戰國時期,由「戰國形勢圖」可知,各國已有明確疆域接壤,而「飛地」已不復見,周王朝反倒與其他小國受制於大國鬥爭中。由於各國間的鬥爭,因此游說之士各國求用,各國興衰正因所用之士而有不同。為求利益,各國彼此交戰,而國內更是可為政治權力而弒君,如田齊篡位後要求周王予以背書,而造成模仿效應;各地戰事頻繁以致民不聊生、傷亡慘重,如長平一役,可以坑殺四十萬人。各國紛紛結盟以求自保,這是孟子所面對的時代環境,連諸侯打仗都打到煩了,所以梁襄王才有「天下惡乎定?」(〈梁惠王上〉) 的問題。而此時各家學者紛紛出線,魏有李悝、趙有公仲連、楚有吳起、秦有商鞅、齊有鄒忌、淳于髠、韓有申不害、燕有子之。(各家介紹見講義,此略) 孟子面對各家學派及競爭者,只能說沒有人買單他的想法,雖然他後來曾任齊卿,不過後來還是打包回鄒講學著書,終未有發揮的機會。(孟子生平見講義,此略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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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時代魯國「三桓」中的孟孫氏正是孟子祖先,只是後來孟孫氏的封地為齊宣公所破,故流落至鄒;孟家由於「五世相鄒」為鄒國的貴族、世代顯赫。不過夾在大國勢力下,鄒國終為楚所併吞。孟子終生汲汲奔走各國以求用,曾至齊、宋、魏,晚年回到故鄉鄒地講學並與學生萬章、公孫丑作《孟子》。(按:依據考證,對於孟子是否參與《孟子》一書的編纂仍有保留,而現存《孟子》七篇係依東漢末年趙岐作注之版本,傳在此之前《孟子》為11篇,後四篇因文義與前七篇不連貫而未錄亡佚,今僅存此七篇,詳見講義「三、《孟子》簡介。」 另,課程補充「西周封建圖」、「春秋列國圖」及「戰國形勢圖」;部份資訊出自「維基百科 – 周朝、戰國、孟子」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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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子當時面對各家競爭者及天下局勢,曾自述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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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墨必歸於楊;逃楊必歸於儒。歸,斯受之而已矣。今之與楊、墨辯者,如追放豚,既入其苙,又從而招之。(〈盡心下〉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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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王不作,諸侯放恣,處士橫議,楊朱、墨翟之言盈天下。天下之言,不歸楊,則歸墨。 (〈滕文公下〉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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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當然反應出當時楊、墨學說的盛行,而孟子只能「撿剩下的」,但他對楊、墨學說的批評是極為嚴厲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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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墨之道不息,孔子之道不著,是邪說誣民,充塞仁義也。仁義充塞,則率獸食人,人將相食。吾為此懼,閑先聖之道,距楊墨,放淫辭,邪說者不得作。作於其心,害於其事;作於其事,害於其政。聖人復起,不易吾言矣。(〈滕文公下〉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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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孟子給予自己的志向,就是像孔子看齊,並為自己的遊說奔走辯解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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逃墨必歸於楊;逃楊必歸於儒。歸,斯受之而已矣。今之與楊、墨辯者,如追放豚,既入其苙,又從而招之。(〈盡心下〉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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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者禹抑洪水而天下平,周公兼夷狄、驅猛獸而百姓寧,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。詩云:『戎狄是膺,荊舒是懲,則莫我敢承。』無父無君,是周公所膺也。我亦欲正人心,息邪說,距詖行,放淫辭,以承三聖者,豈好辯哉?予不得已也。能言距楊、墨者,聖人之徒也。」(〈滕文公下〉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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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堯、舜至於湯,五百有餘歲;若禹、皋陶則見而知之,若湯則聞而知之。由湯至於文王,五百有餘歲;若伊尹、萊朱則見而知之,若文王則聞而知之。由文王至於孔子,五百有餘歲;若太公望、散宜生則見而知之,若孔子則聞而知之。由孔子而來,至於今,百有餘歲,去聖人之世,若此其未遠也;近聖人之居,若此其甚也。然而無有乎爾!則亦無有乎爾!」(〈盡心下〉末章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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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有批評孟子話多又愛辯,然追究其因, 毓太老師說:「《孟子》之書善於辯才,對不對 [先] 不管,至少要能應付過去。」這是在面對詰難時的自處之道,特別是在「買方市場」下弱勢賣方的無奈。在課程中有討論《孟子》一書的編排是否與有其編輯意義,討論中點出:「《孟子》寫作目的與對象與《論語》不同,可能有意針對君王來作為後人說帖,故多引用故事,以求順心平目;而《論語》則是「結論之語」對象是學生弟子,在語氣和教訓上不同」在此記之,供參考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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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孟子》破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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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老師講義中錄 毓太老師提點,特別就《孟子》的大貢獻:明確指出孔子藉《春秋》以述志的理想,以免因《論語》中隻字未提《春秋》而使得後世誤解。另外,《孟子》雖「道性善」、「稱堯舜」,也因此不如《荀子》、《韓非子》踏實,然有幾處儒學真精神可以取法,如:〈離婁〉要熟讀,意境高遠;〈盡心〉全篇都要看;而且讀《孟子》最好先不看注解,從文義來了解 – 因為歷代政權多利用詮釋權來左右思想,「利則留之,不利則去之。」的迂儒作法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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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孟子》書中有「大同義」也有「小康義」(註1),前者即「大道之行,天下為公」而後者為「大道既隱,天下為家 (私)」,可能顯示出思想家在思想上的不同階段,如同孔子的「周公三部曲」(註2)。而讀《孟子》需自〈萬章〉伊尹語起建立正確的態度和懷抱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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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天之生此民也,使先知覺後知,使先覺覺後覺也。予,天民之先覺者也。予將以斯道覺斯民也,非予覺之而也!」 思天下之民,匹夫匹婦有不被堯舜之澤者,若己推而內 (納) 之溝中。其自任以天下之重如此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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蔡老師解釋藉此自省「人為什麼活著?」的意義。儒家不談「末世觀」,而是本「窮則變,變則通,通則久」(〈繫辭下〉) 在絕境中奮鬥,正如馬雅長老在2012世界陷於末日恐慌時所言:「世界不會毀滅,會毀滅的是人類。」若沒有堅持奮鬥、變通則久的認識,每一個挑戰都是關口。讀經的目的就在以古人的智慧啟發我們的智慧,然「不可為典要,唯變所適」就是原則 (按:學方法,非學結論);一心以為真理而食古不化 (按:無論古今,凡知識障均屬之),則可反思《中庸》提醒:「愚而好自用,賤而好自專。生乎今之世,反 (返) 古之道。如此者,烖 (同災) 及其身者也。」而引以為鑑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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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1) |
「小康義」指萬章所言:「人有言:『至於禹而德衰,不傳於賢而傳於子,有諸?』」也就是禹的家天下後的政治作法,所以大道既隱。而「王道」並非最高的境界,「大道」才是孔子理想的目標。在《禮運大同篇》後段「小康世」中孔子以「六君子」稱禹、湯、文、武、成王、周公,實有其微言大義。而《史記.太史公自序》中提到「夫《春秋》,上明三王之道,下辨人事之紀。」其中「三王」就是指「禹、湯、周武」的帝王之道,均已經轉變為「家天下」的局面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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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,在課中討論「堯、舜是否實有其人?」在目前學界仍有異論,然作為孔子理想中的典範人物,則必具有完美的典範以投射之故。 |
註2) |
孔子的「周公三部曲」, 毓太老師的闡釋是:第一部「郁郁乎文哉! 吾從周。」、第二部「久矣! 吾不復夢見周公。」到第三部「如有用我者,吾其為東周乎!」代表從對周文化的孺慕,到對周文化的反省、最後期待建立起新的願景。這也反應出對舊制度瓦解「禮崩樂壞」的感歎和對新制度建立的期待,正是「與時俱進」的呼聲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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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次課程先分享 毓太老師對《孟子》章句的圈點,建議由圈點先讀,掌握要旨後,再由頭到尾,就能駕輕就熟地對《孟子》梗概了然於心。接下來就奉元精神與《孟子》作一闡釋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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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奉元書院」前身為「天德黌舍」,「黌舍」本指學校,而「天德」有二義,一取「上天有好生之德」故德被眾生、提攜後進;二有「天德不可以為首」,取自《易.乾卦》用九「見群龍無首,吉。」之義,指出眾生平等 (均具龍德、自性光明)、萬物自化 (各自發揮而成就宇宙大生命萬象) 為最高境界,在戒嚴時期對於強權獨裁統治表達抗議。「天德黌舍」在解嚴後改名「奉元書院」。依 毓太老師解「元」為一切動力之母、一切動力之主。」「元」在經典中出自《易經》與《春秋》,在蔡老師講義中引〈乾〉、〈坤〉之〈彖〉中「大哉〈乾〉元」、「至哉〈坤〉元」作為萬物資取、憑藉生長的根本。「元」是在天地創生前的狀態、具有陰、陽相反相成的性質;由於有〈乾〉、〈坤〉兩性(質),故在卦序後接〈屯〉的「物之始生」。在〈屯.彖〉中有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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屯,剛柔始交而難生,動乎險中大亨貞。雷雨之動滿盈,天造草昧,宜建侯而不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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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屯」字字形取自小草初生,上方為小葉,下方為根鬚,代表生命的開始。因此,「元」具有「生」的能量 – 這也是為何在《春秋》中孔子改「一」為「元」的緣故。先秦時,以「一」為宇宙大生命代表,所以《老子》中有:「道生一,一生二,二生三,三生萬物。萬物負陰而抱陽,沖氣以為和。」 (第四十二章) 又有「天得一以清,地得一以寧,神得一以靈,谷得一以盈,萬物得一以生,侯王得一以爲天下貞。」只是生命必有起源,不可能無故存在。因此,孔子溯其動力,稱「元」;在《春秋繁露.玉英》中董仲舒有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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惟聖人能屬萬物於一,而繫之元也。終不及本所從來而承之,不能遂其功。是以《春秋》變一為元。元猶原也,其義以隨天地終始也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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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就指出孔子由萬物變化現象見其動力,故稱「元」;若不如此,探究到底仍不能觸及核心本源,以繼承其動力發揮,故生命的探討就不能究竟。「元」就是「原」(本源),也就是天地成就的動力論。(按:成、毀均是「元」的緣故) 在《公羊傳》中解「元年春,王正月。元年者何? 君之始年也。」何休注云:「變一為元。元者氣也。無形以起有形。以分造起天地天地之始也。」也有同樣的意思。正因為「元」的特質,故 毓太老師取名「奉元」。蔡老師引申「奉元」期許有三義 (詳見講義引文): |
一、 |
生生:對待萬物、天人關係。(有「尊生」、「包容」二義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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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與萬物均由「元」來,故「民吾同胞,物吾與也」(張載〈西銘〉);而見天地兼容「萬物並育而不相目,道並行而不相悖,小德川流、大德敦化,此天地之所以為大也。」(《中庸》) 人在其中得其「厚德載物」之義。 |
二、 |
率性行事:存養、修已。(按:「率性」乃《中庸》中「率性之謂道」義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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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率性行事」即返天命、明自性「元」;而實踐作法即是存心養性「教」。在《孟子.萬章下》中,曾引述伊尹的話說:「天之生斯民也,使先知覺後知,使先覺覺後覺。予,天民之先覺者也,予將以此道覺此民也。」就是「教」,也是「元」的人我發揮。 |
三、 |
行仁:人倫、仁義、王道、仁者無敵。(有尊重他人、人倫之始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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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元」具體落實在社會制度上,就是人倫、仁義等表現。〈乾文言〉中有「元者,善之長也。」「元」既為一切動力之母,以上達為進,故《大學》中論「止於至善」即此。而「君子體仁,足以長人。」「仁」即「人也」,鄭玄注:「人也,讀如『相人偶』之『人』,以人意相存問之言。」這裏「以人意相存問」即是「尊重他人作為人的價值」,既然尊重,就必然「相敬而相親」,不至於有殺戮戕害的殘暴惡行,所以推己及人而仁義、王道。 毓太老師以「仁,二人偶」注,故「君子之道,肇端乎夫婦」(《中庸》)、「孝弟也者,其為仁之本與。」(《論語.學而》) 就說明「仁」與人倫的關係。因此,《中庸》中引孔子言:「仁者,人也,親親為大;義者,宜也,尊賢為大。親親之殺,尊賢之等,禮所生也。」,而《孟子》中有「親親而仁民,仁民而愛物」 (〈盡心〉) 從己親之人推擴而為等差之愛。這是儒家的人倫觀。而奉元行事即自切身做起「明人倫」後進而及人、愛物,到愛鄉、愛國,終於愛自己的民族、文化,正是受其培養不能數典忘祖。而這一切都本「行」字,毓太 老師自謂「比漢人還漢人」正是反應出《春秋》中「入中國則中國之」的文化認同;蔡老師引清末民初大儒辜鴻銘語:「蓋天下事非明理之為難,知所以用理之為難。」明理還需用理,「做」比「說」更重要,甚至於「做而不說」,正是孔子所說:「古者言之不出,恥躬之不逮也。」(《里仁》)之意,而天道運行,又何曾說? 一樣四時行焉,百物生焉。所以「多言無益,貴在能行。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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仁義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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毓太老師說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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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國之學為「仁」 (即華夏之學,按「夏」字在《說文》中即為「中國之人」。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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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極生兩儀的「生」就是「仁」,所以中國之學為「尊生」,即「仁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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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子祖述「仁」,而孔子之學在「時」,所以孟子稱孔子為「聖之時者也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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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孟子》一開始就說「仁義」,在《孟子》中「仁義」是一起談的。而孔子則分述「仁」、「義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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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「仁」的定義,在《孟子》中是:「仁也者,人也;合而言之,道也。」(〈盡心〉) 其中「合而言之」正是將「人之理」與「人之行」相配合,因此「仁者愛人,有禮者敬人。」(〈離婁〉,見前文「以人意相存問」一段) 孔子在馬廄失火時,首問「『傷人乎?』不問馬。」,就是對人的重視 (《論語.鄉黨》) 。「仁」表現出來最基本就是「親親,仁也。」(〈告子〉),由最親近的親子關係開展。雖然在先秦時墨子也談「兼愛」,但由於不分親疏、無差等層次,非一般人所能做到,被孟子譏為「無父無君」。而「仁」的等差,在〈盡心〉中以「親親而仁民,仁民而愛物」展開,而其中因為有輕重緩急,故有「仁者無不愛也,急親賢之為務。」(〈盡心〉)。在此蔡老師提到雖然仁者無不愛,有民胞物與的胸懷,但是對人曰「仁」存不殺之心,但對物則「弗仁」而是「惜物」。人生存於天地間必然要能開物成務、利用開發,因此不能一味迂闊。只是與天地共存必然不能只為己私,而需兼顧各方平衡,所以「惜」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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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「仁」的重點就在於「行」,故「仁言,不如仁聲之入人深也。」(〈盡心〉),又有「夫仁,亦在乎熟之而已矣。」(〈告子〉) 說得好聽,不如做出口碑讓人傳頌,而不熟的五穀還不如成熟的雜作來得有用。至於當時「仁」與「不仁」間的論戰,孟子堅信「仁勝不仁」,之所以不見成效,乃是因為「杯水車薪」之故,而三代因「仁」能得天下,因為「不仁」失天下,乃是最好明證。(見 (告子)、〈離婁〉) 至於「不仁」不只是就倒行逆施之謂,只要在上位者因為施政的錯誤而致百姓受害者均屬之。(按:看來一連串的食安風暴可見政府之「不仁」。) 這就是毓太老師所謂「意殺」,也是孔子說「始作俑者,其無後乎。」的原心論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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義與利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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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句略,見〈梁惠王〉[一]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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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孟子》首篇論「利」,梁惠王以「上下爭交利」的觀點,由「利」而「仁義」;若上下均論仁義,則國可保、王可安,故「何必曰利」,也就是不用談「利」自然可以得「大利」。只是這個「大利」就是《易經.乾文言》中的「利,義之和。…利物足以和義。」的「大利」;在〈乾文言〉中也有「〈乾〉始能以美利利天下,不言所利。大矣哉!」- 這也是孔子罕言「利」的緣故 (見《論語.子罕》)。(按:上句中「利物足以和義」可以《易.泰.大象》中「財成天地之道,輔相天地之宜,以左右民。」論之。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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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: |
筆記中對於課程講義中所提到的章句及解釋,除在意義上有引申發揮者,會列於筆記中註明;否則將不整理於心得之中。詳請參見蔡老師講義及蔣伯潛廣解《四書讀本 – 孟子》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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